他们只身一人挥舞国旗亮相,没有队友的陪伴;他们在大运会赛场孤军奋战,但不会感到孤独。本届大运会,共有列支敦士登、斐济、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叙利亚、巴拿马、赤道几内亚等六个代表团仅派出一名运动员参赛。“一个人的代表团”注定不是主角,但他们留下了属于自己的故事。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向世界展示叙利亚的新生

在结束跆拳道女子57公斤级比赛后,20岁的叙利亚姑娘谢姆斯·艾哈迈德迫不及待地走出场馆,寻觅安静之处,拿出手机与远在叙利亚的母亲视频通话,分享人生中“最与众不同”的一次体验。在八分之一决赛中,她以2比0战胜尼泊尔选手苏思玛,但四分之一决赛中完败于最终的冠军、韩国选手金雨青,结束了本届大运会的征程。

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时,出生并成长于霍姆斯的谢姆斯年仅8岁。轰鸣的坦克、不断响起的空袭警报、密集的枪声,成为她的童年记忆。她常在凌晨时分被不期而至的爆炸声惊醒,赶紧与父母、哥哥一起躲进潮湿的防空洞。与众多叙利亚人一样,谢姆斯也曾经历危险而未知的逃亡之路。从霍姆斯到首都大马士革仅160多公里,全家却花了一个月才走完这段旅程,“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食物,没有干净的水,好在最终在首都安顿下来。”

如今内战的硝烟逐渐散去,但偶尔也能听到零星的爆炸声。“我们面临重重困难,但我们试着找到出路。”在人力财力极度匮乏的动荡祖国备战,谢姆斯能做的准备极其有限,“训练条件非常艰苦,更没有经费出国比赛,我没法与对手相互切磋。”

目前就读于叙利亚复兴大学体育教育专业的谢姆斯认为,站上大运会舞台对于自己意义非凡,她想用自身的力量展示叙利亚的新生,“参加大运会有极大的象征意义,能向叙利亚人民展示希望犹在,也能向世界展示我们的坚韧。我在比赛中尽了最大努力,我为自己感到骄傲。我独自从祖国来这里比赛,但从未感到孤独。”

大体联资助计划助斐济圆梦

“作为唯一一名参加大运会的斐济运动员,这种感受很奇妙。代表一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国家参赛,我为自己能参加高级别国际大赛感到骄傲。成都给予了我一次完美的参赛经历。”尽管在参加的三个小项——男子100米跑、跳远、三级跳远中均止步预赛,多科尼瓦卢·伊诺克依然对这次经历赞叹不已。

原本斐济计划派出两名运动员参赛,但今年毕业于美国达科他州立大学的法恩·苏瓦卡科洛由于伤病原因,最终未能来到中国。斐济代表团团长兼教练加利布埃尔·科罗表示,“成都大运会比太平洋运动会或大洋洲运动会高出几个档次,因为有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参与。”这样的大场面,也令伊诺克感受到了些许紧张,“在这么多观众面前,我没有发挥出最佳状态,下一次也许我的表现会更好。”

从祖国到成都,斐济代表团两名成员先后在悉尼、新加坡、广州转了三次飞机,整个旅程历时30余小时。这个南太平洋岛国出现在大运会赛场,得益于国际大体联财政援助计划(FISU Step Up Programme)。迄今为止,已有3000多名来自较不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大学生运动员与相关协会成员通过该计划登上大运会的舞台。“我们真的很幸运,通过这一计划,我们才有机会参加这次活动。伊诺克专注于比赛,我还参加了国际大体联组织的为期三天的学术研讨会。”科罗表示,他俩的这份经历会激励更多斐济大学生参与体育运动,进而推动整个国家的体育事业发展。

列支敦士登感谢瑞士代表团支持

大运会开幕式中,安德烈亚·托斯坎独自代表列支敦士登代表团亮相,他手扬国旗、微笑示意的画面成为经典一幕。“硕大的场馆,几千人中只有我一个列支敦士登人。这体验有些奇怪,同时令我倍感骄傲。”他坦言。

托斯坎的父亲是列支敦士登人,母亲则是瑞士人,就读于瑞士圣加仑大学工商管理专业的他平日一直在瑞士生活,也借此融入了瑞士代表团。在大运会期间,瑞士代表团将自己的教练、理疗师“共享”给了托斯坎,“感谢瑞士代表团为我提供的这一切。我们国家没有更多的工作人员来到这里,但整个瑞士代表团都是我的朋友。”

在欧洲最负盛名的商学院之一学习,托斯坎坦言,平衡学习与体育并不容易。通过几年摸索,他形成了一套自己的方法,并取得5.3分(满分6分)的优异成绩,“学习是对头脑的考验,而游泳则是对身体的考验。当你学习累了,你可以通过游泳进行放松。”

虽然托斯坎在参与的四项游泳比赛中均预赛出局,但他更在乎大运会带来的文化交流与体验。大运村内的互动体验中心令托斯坎印象深刻,不仅了解到中药的历史,体验了中式按摩,试穿了汉服,还学习了用毛笔写下自己的汉语名字,“很多活动展示了中国的悠久历史传统与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国文化真的很特别,我已经迫不及待去探索更多。”

今年冬天,托斯坎将从大学毕业,并前往一家瑞士咨询公司工作一年,明年继续攻读同校的战略与国际管理硕士学位。成都大运会注定将在他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我一个人代表了一个国家,这是巨大的骄傲。我将永生铭记这一刻。”  (本报成都8月6日专电)

作者:吴雨伦 陈海翔

编辑:谷苗

责任编辑:沈雷

标签: